拾柒

[全职/韩张]小别怡情

-同居设定,甜腻腻到OOC(重音,换了名估计都认不出来是谁的那种OOC

-标题仅取表意,无关微草,重名巧合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钥匙卡进锁孔,发出带有着特定节奏的金属音。

        四分之一圈,半圈,咔哒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被反锁的状态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有些诧异地把肩上下滑的背包又扯了扯,这才拉开家门。似乎是因为知道那人已经回来了,韩队长甚至感觉冬天里的门把都没那么冰凉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阳光遍洒露台,窗户大敞着:二月的凉风刮得正猛,和着厨房里抽油烟机运行的声音。呼啦啦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被封闭久了的气味早就散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的暖气旁立着个二十二寸的深蓝行李箱,韩文清走过去,也把自己的行李包靠上去,一转身就又看见电视桌上一堆小山样的西安特产。花花绿绿的礼包本来还有点浮夸的味道,然而一旦放在过年这个时间段倒是格外应景,少了不少敷衍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厨房的落地磨砂玻璃上透着个绰绰的人影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拉开推拉门。厨房里只有几片暖气,再加上张新杰怕油烟溢进客厅,从来都是关着门开着厨房的窗户做饭,所以在不开火的情况下,厨房要比客厅低上几度。

        挽着袖子做饭的那人连头都没抬就让韩文清关上厨房门,腕子白白净净的。装着葱姜蒜生肉豆腐芹菜鸡蛋蘑菇balabala的骨碟整齐地排满了料理台。韩文清看着那人的侧脸,突然两步迈到他旁边,然后站在嘈杂的烟机声和发腻的油烟味里——伸手就勾住了张新杰的下巴。

        标准的流氓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手下一顿,不锈钢的铲子撞上锅边,当啷一声。他别着头被强迫着看韩文清,内心相当不满。

         “你干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切得均匀的的菜叶刚下锅,油锅里还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。张新杰怕在书页上溅上油星子,只好一面以一种奇怪的角度看他,一面把左手边的食谱往远处推了推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只是居高临下地打量他,没说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干什么?!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心里记挂着菜的时间火候,偏偏下颌让人用力地钳着,于是他只能很不客气地又问了一遍,字字重音,绕过舌头尖、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种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“正月初五准备开始工作”这件事情本身就很容易使人不满,饶是韩文清也不得不承认,无论是有多喜欢打荣耀,他还是比较期待多在父母身边陪陪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成年人的春节早就失了十多年前的纯真,请客聚会、吃饭叙旧,哪样都少不了。韩文清腊月中下旬才开始自己的假期,一放假就跑回了父母家,那时候张新杰都到家四五天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买年货大扫除走亲戚哪个都没少,联盟年薪NO.1的男人天天大晚上电话轰炸张新杰,二十多天的假期里有半数都是张副队困到迷迷糊糊,连电话都忘了挂。

        初恋这件小事啊,干柴烈火撞到一起,“轰”地一下就腾起一片热辣辣的爱意。二十多年从没遇到过的感情在几个月的热恋期里一拥而上,一记卫星射线一样,直接把原则轰成渣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发腻发甜,带着让人上瘾一样的感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某次张新杰强撑着眼皮,明明眼里的灯都糊成光圈了,还低着嗓子用词严肃地向韩文清申明:“我要求:在假期的最后一天前恢复到之前的生活状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边韩文清“嗯”一声,听不出什么感情色彩,简短得像是在听新近的战术安排,然后还补上了一句,“我有个侄子要你的签名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?直到张新杰上了从西安往青岛的飞机,俩人才挂断电话。

 

        现下张新杰被韩文清掐着,说话都费劲。后者向来不会讲情话,就连分别时的电话都是平铺直叙地总结生活——七点起床,八点早餐,九点买菜,十点扫除,十一点做饭,十二午餐云云。这人就这样,如果不是因为张新杰足够了解他,估计放谁身上都会不自觉地以为恋人在迁就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,只会描述生活的那人盯着他,脸色变了变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前的油锅把菜叶子上的水珠崩完了,也就过了那个噼里啪啦的劲儿,主动出击的韩文清冷静了几分,但是还是掐着他不放手。张新杰怕把围裙上的油蹭到他身上,只能保持扭头的状态,瞧他能使出哪门子新花样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打过架抽过烟,小时候抄砖头砸过邻家的玻璃也在课堂上顶撞过老师,除此以外也没干过更出格的事了。大漠孤烟把各个技能玩得顺手,每一次出拳都有迹可循。然而和恋人调情这事韩文清毫无经验可言,血气上涌全靠脑补,然后就卡在了这个尴尬的位置,向上没有助力,向下又没有台阶。半晌,他仗着自己那张黑社会脸,冷着声音打劫:“耍流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握紧手里的铲子,说话受制,咬字不清:“你打算怎么耍?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的钱包脸上溢出来点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这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颇为无奈,伸手关上火。新手下厨相当不顺手,熟过一遍的猪肉块倒是整齐地码在碟子里,就是菜叶子泡在油里,有点泛光,半成品的模样实在是不太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示意性地向下瞄一瞄,韩文清关节略粗,弯着卡在下唇以下的位置,让他被抬起头都能看到:“你这个,哪儿学的?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倒是坦率:

        “陪我妈看的电视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你这是把我强行置于女性角色的位置,我认为这是你对我表达不满的方式之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懒得陪他打嘴仗,也自知玩不过这人弯弯绕绕起来什么都敢猜敢做的毛病,出口简单粗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随你怎么说,反正我就是在耍流氓,你得有点自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这下是真服气了,只能认命地松手把锅铲扔回锅里,镜片后面的眼睛反倒笑弯了:“怎么个自觉法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脸红,或者反击。一般不就这两个结果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用行动证明自己拒绝第一个选项:他转身直面韩文清,抬手推一把眼镜,敛了笑模样,像个老师似的绷起来,又成了那个公众面前高冷的张副队。下颌被挑起的情况下,这动作实在是没什么胁迫力,偏偏他还不自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一个选择,”张新杰语气平静,也不管自己现下的表现有多违和,用一种提供新战术的端正态度补充,“你要是再不松手,我就回答给你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本来还有点不知所措,这么一来直接被他一个挑衅技能撩起来了,于是拳皇选择用最直接的方式顶回去:“有功夫刷垃圾话威胁我,还不如先给你自己刷个回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新杰意味不明地眯起眼睛看他,两个男人凑在一起像是在争夺配偶的雄虎,剑拔弩张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既然你逼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。第二种方式是这样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一愣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亲眼看到被胁迫的那个就着被耍流氓的姿势,伸出一点点的舌尖,缓缓慢慢地,自右向左划过下唇,淡色的弧形将遇不遇地路过自己的拇指指节,最后又被收回进将要合住的唇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卧槽?卧槽!这人是张新杰?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目瞪口呆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火气下行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血槽空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某张姓老师用切身实践的形式回答问题,答完了还嫌不够,就着下颌愈发紧的力道再捅一刀:“刚才那个是反击里的一种,我还有第三种方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半血的韩文清还在震惊中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机会,背手就摸过来了个碟子,移得平稳,摆得端正,里面的东西半点没掉,就放在韩文清掐着他的手上,距离各自的面容都不过五公分。

        独特的味道扑面而来,辛辣十足,激得本来还满心欲火绝不放弃的韩文清瞬间松手,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是真的泪流满面,眼圈都红了的那种。

        碟子里码着新切的洋葱,粉白粉白的,堆得尤其的整齐,新鲜的切口都还留着湿意。韩文清甚至怀疑就在自己推门走进厨房的前一秒,张新杰才刚摆弄完那堆洋葱,你闻他手上都还是那么一股子呛人的洋葱味!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霸图正副队长聚在新家的厨房里,难受得天昏地暗、两败俱伤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下真的红了脸的张新杰还不减恶意,猫着腰一边咳嗽一边下结论:

        “让你不松开,这可是你逼的!这就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……咳,不过我不会给你刷回复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韩文清没他那么多话,忍住鼻子的不适伸手就摁住想跑的那人:

        “操!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字总结上文,引出下文。

        前方高能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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